被派來監斬的于是之。
這一日,他握住斬令決的手遲疑了。
高公公咳嗽兩聲,讓于是之醒過神來。
令牌落下。
樓家八人首級落地,天上飄下鵝毛大雪。
六月飛雪!大冤啊!
皇帝是個瘋的,他似乎覺得這場戲還不夠精彩,給林禾和于是之二人賜了婚。
新婚夜,卻沒有人真的歡喜。
于是之掀起林禾蓋頭的同時,林禾拔了于是之懸掛一旁的佩劍,抵住自己的脖子,她用自己來威脅于是之不能靠近。
于是之看著林禾,轉身去了書房。
我作為旁觀者,將于是之轉身時的落寞看得一清二楚。
心念一動,意識竟然能跟著于是之走。
他一個人坐在未點燈的書房與窗外明月對飲,酒醉后,他一直念叨著一個名字。
湊近去聽,他念的是林禾。
于是之對樓家通敵之事起了疑心,他命人暗中徹查。
真相很快浮出水面,皇帝的謊言終被揭穿。
陷害樓家一門忠良的幕后黑手竟然是皇帝。
這就是他的帝王之術。
于是之知道后沒有隱瞞,他將帝王的陰謀公之于眾。
善于搬弄權術的帝王,被權術反噬,他最信任的臣子、當朝唯一的異姓王——于是之謀反了。
于是之將皇帝斬于劍下,帶著帝王的頭顱去祭拜了樓家八人。
樓家的女眷也被他全部找回,妥善安置。
于是之的登基大典和林禾的封后大典一同舉行。
禮官說這于禮不合,但于是之堅持。
「我本就是樓家的未亡人,如今樓家得以昭雪,我也該跟著去了。」
大典上,身著皇后華服的林禾在于是之面前抹了脖子,還是用的他的佩劍。
鮮紅的血濺在于是之的臉上、衣襟上。
這衣襟,早上出門時,林禾親自為他整理過。
那是他們難得的溫存時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