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橙,要杯還是瓶?」周躍問。
「她不喝。」江賜冷聲道。
「女生喝果汁吧,還是別喝酒了。」
「李穗我不知道啊,許橙我發小,我可太了解了,她初中時,偷了她爸白酒,帶著我喝,我醉了她都不會醉,我會抽煙都是她帶的,她不敢抽,先讓我試,結果被我爸看見了,把我一頓打,說我帶壞她。」
我牙咬得咯咯響。
我就知道,周躍這個話癆準要壞事。
我踢了周躍一腳,周躍沒反應,倒是江賜看過來,目光沉沉。
「是嗎?」他說。
「是啊是啊,小學二三年級那會,我們幾個男生在樓下放水,被她看見了,這人一點不害臊,切了一聲,尿那麼短,丟死人了,有本事比比誰尿得遠啊,然后被她爸提溜回去揍了哈哈哈……」
「喝你的酒。」我瞪過去一眼,周躍這人沒一點眼力見,還要說。
「初二那次,她在草叢里逮螞蚱,嘎嘎樂,結果下一刻摸到狗屎了……」
忍不住了。
我手指捏得咔咔響,就見江賜一把捂住周躍的嘴。
周躍坐姿不端正,被江賜這麼一捂,身子沒支撐點,直接跌他懷里了,四目相對,周遭詭異地安靜下來。
江賜推開周躍,嫌棄地用紙巾擦手。
「艸,老子差點彎了……」
周躍話音剛落,江賜見鬼似的起身:「你們先吃,我家有門禁,先帶她回了。
我也不想待了,和周躍出來吃燒烤就是一個錯誤:「穗穗,一塊打車吧,我們先送你回家。」
「好。」
「江爺什麼時候有門禁了?」
我和江賜把李穗送回去,回到家已經十一點了。
上樓開門,對面的江賜忽地喊我:「許橙?」
「啊?」
他意味深長地看著我:「裝乖?」
17
周躍是在周一轉到我們學校的,不過沒進我們班,去了隔壁。
他沒飯卡,混我的,可他話實在太多了,他和李穗爭論,黑芝麻到底是不是火龍果的籽,爭論不清,還喊我外號「許大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