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模糊了。
沒過多久,
胳膊上的疼痛沒有了,我聽到打斗的聲音。
白諶來了。
我睜開眼睛看著這幅畫面,抬手數著白諶身后毛茸茸的尾巴。
真的八尾了呢。
季塵鋒擦了擦嘴角殘余的血液,摔門走了。
白諶轉身看著我,那眼神令我恐懼。
他像季塵鋒一樣在我面前蹲下。
恐懼下意識讓我往后退,直到后背緊貼著墻。
白諶緊抿著嘴,向我伸出的手停在空中又放下了,蹙眉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這個人挺糟糕的,未滿一歲父母雙亡,被舅舅送去了孤兒院,剛有經濟能力想要回報院長時,院長也去世了。
我從小缺愛,別人稍微對我一點點好,我就覺得那是愛,總是一股腦對別人好,讓別人覺得煩,心生怨念。
我胡亂擦了擦臉上的淚,揚著笑把還在淌血的胳膊伸了過去。
「你需要它是嗎?」
如果讓我生命到此截止,倒在心愛的人面前,也是一個好的結局吧。
我啞言出口閉上了眼睛:「白諶,我累了。」
33
白諶將我遞過去的胳膊輕握著放在嘴邊親了親。
傷口愈合了。
「予予……對不起。」
白諶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
我不知該怎麼形容我現在的心情,失而復得?
是,但也不全是。
我想我又一廂情愿了,我看不清白諶的心。
我把白諶最喜歡的玩偶遞給了他。
白諶低頭看向了自己手中的玩偶,視線又對上我發紅的眼睛。
「害怕我……要趕我走嗎?」
我點了點頭,又把胳膊遞到了他面前:「要不,你現在給我個痛快?」
「我一開始確實有目的接近你。」白諶小心翼翼俯身把我攬進懷里,用臉蹭著我的耳根,「狐貍的伴侶一生只有一個,我之前總是控制不住自己讓你倒在我的懷里,但是我現在真的可以控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