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狹小的空間里,我仿佛嗅到了山雨欲來前濕答答的空氣。
潮濕、陰暗,直壓得人透不過氣。
也不知在這幽暗死寂的空間里待了多久,一道清亮宛轉如夜鶯的女音忽地響。:
「廖淮,你怎麼現在才到?」
「你原本應該像狗一樣,在莊園門口對我搖尾巴歡迎我回來的。」
趾高氣揚,帶著高人一等的傲慢,仿佛廖淮是她的所有物。
我心里涌上怒火,已經猜到這聲音的主人是誰——
那個幼茜。
廖淮卻答非所問:「李叔托我帶回來的。
「我在問你話!」
幼茜的聲音變得又尖又細,像指甲割在玻璃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忽的,廖淮被人狠狠一撞。
在包里的我,也跟著人仰馬翻。
我透過拉鏈的細縫小心翼翼向外望去,靜謐的月色下,我看見一張扭曲詭異的臉。
幼茜的臉不知受過怎樣的傷,竟被削去三分之二。剩下的皮肉翻卷著,介于半人半龍間。
尤其是她現在正在生氣,一張臉也變得更加猙獰。
廖淮手里拎的東西全被幼茜奪走狠狠摔在地上,但這樣仿佛也不夠她泄憤,她癲狂地一腳腳往上面踩。
精致的衣裙變得污穢不堪,同樣被碾進塵土里的,還有廖淮給我買的小蛋糕。
「你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你為什麼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幼茜的動作停了,她轉而惡狠狠地盯著廖淮。
冰冷陰霾,帶著惡意。
她一步步上前,最終停在廖淮身側,「等等,你包里是不是裝了什麼?我聞到很奇怪的味道。」
不等廖淮回答,幼茜便直接伸手想拉開書包拉鏈。
廖淮抓住她手腕,沉聲道:「一只鳥兒罷了。」
「是嗎?」幼茜露出個不懷好意的笑,「給我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