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小勺又舀了粒小圓子放嘴里,甜而不膩、清清淡淡,是我吃過最好吃的!
正是幸福之際,一旁收拾東西的廖淮給我飛來一記眼刀,他略兇地警告我:「不許再吃了!」
我委屈巴巴地盯著他。
「撒嬌也不管用。」他用指尖戳戳我圓滾滾的肚子,「想撐死自己嗎?」
捏捏自己身上的肉肉,我欲哭無淚,廖淮廚藝太好,把我養胖了好多。
我掃一眼廖淮給我收拾好的行李,扯扯他袖子,問:「你什麼時候來接我?」
他長睫低垂,蓋住眸中的神色。沉默良久,才緩緩開口說:「會盡快的。
盡快是多久呢?
我有些難過,「是因為那天我沒有藏好嗎?」所以才要把我送到李叔的鋪子里去。
有天幼茜毫無征兆地闖進廖淮屋子里來,我差一點點就要被她找著了。
這段時間里,她沒少對廖淮呼來喚去。廖淮怕我被發現,只好讓我一個人待在屋子里頭。
廖淮彎腰,在我發頂上落下一個吻。
他理理我微亂的發,眸光卻透過我飄向遠方,「有一部分原因是。」
停頓片刻,廖淮又繼續道:「我小時候曾經養過一只鳥兒,我很喜歡它。可幼茜討厭,我還沒來得及將它放走,它就落進了幼茜手里。
「再后來它被我埋進泥土里,隨著時間的推移,它會慢慢腐爛,或許有一天,甚至連它的白骨也會慢慢融進土壤里,什麼也不剩下,我再也不能聽它為我唱一支歌。」
這次廖淮的視線重新在我身上一點點聚焦,疼惜和憐愛的情緒像洶涌的海浪在他眼底翻騰,可很快又被他強行收斂回去。
他閉上眼睛,在我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他喃喃道:「對我來說,你不僅僅是一只鳥兒。我……很害怕。」
至于旁的原因,廖淮不愿多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