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株的話讓我一愣,腦海中一直疑惑不解的事,終于是有了答案。
08
我一直想不明白,以溫酌這樣絕色的人,哪怕吊兒郎當,但是只要他愿意,招招手,撲進他懷里的姑娘猶如過江之鯽,他為什麼那般執著的只喜歡我?
甚至不惜犧牲性命,也要護我周全。
在今天之前,我一直想不明白,直到容株說溫酌曾去過瓊州。
我的娘親是瓊州人,是爹爹的第三個小妾,爹爹年輕求學時遇上了娘親,兩人私定終身。
后來爹爹進京高中,而我的娘親卻在爹爹離開瓊州的第二個月發現自己有了身孕。
后來爹爹官拜丞相,只因他娶了個高官的女兒為正妻,全然將遠在瓊州的娘親拋諸腦后。
八歲以前,我一直住在瓊州,也不知道自己有個做丞相的爹爹。
大家都叫我小雜種,直到八歲那年的中秋,爹爹才好似突然良心發現一般,將我和娘親接回了京城。
因為沒有爹爹,我總是被人欺負,一受委屈便喜歡去城郊的城隍廟求神拜佛,我便是在那個時候,遇上了小卓。
那日外面下著滂沱大雨,我又被欺負了,想跑到城隍廟躲個清凈。
卻在城隍廟破舊的神像后面,看到了一個滿身傷痕累累的小公子。
「你……你還好嗎?」
我晃了晃昏迷著的人,他輕輕抬起了眸子,嘴里只不住的念叨著:
「我……我餓。」
「想……想喝水。」
我看著那個小公子笑了一聲:
「水,可喝不飽。」
「給你饅頭吧。」
我從懷里掏出一個饅頭,想了想,將那饅頭掰成一大一小的兩半:
「我只有這麼多了,娘親洗衣服養我也很辛苦,我每天只有一個饅頭。」
「我們分著吃吧。」
我將手里那塊大一點的饅頭挪到他面前,示意他吃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