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破屋是八人一間房,一間不大的地方,滿滿當當塞滿了上下鋪,沒有窗戶,壓抑得瘆人。
比棺材還棺材。
他臉色不太好,想必是記起來不好的事情了。
這工地上班的人都是些三四十歲的粗漢,多少不待見相貌惹眼的顏無君,冷眼,排擠,欺負沒少過。
甚至有人污蔑他偷錢,坑了他三個月的工資,還挨了一頓打。
顏無君身上的戾氣在翻滾,我回頭看他,又很快平靜下來。
「沒關系,這一切都有我幫你出頭。」
我安撫了顏無君,讓保鏢將那個賴在床上的懶漢扯了下來。
他本來要破口大罵,一看這陣仗,又立馬縮了回去:「有,有錢人了不起,你們這可是違法的。」
保鏢拿出他簽的借貸合約,他跪地求饒:「姑奶奶我求您了,我上有老下有小,沒有對不起任何人,您就放我一馬,寬限幾天吧。」
「不,你還記得那個瘦瘦巴巴的顏無君嗎?當初你有放過他嗎?」
劇情里關于顏無君生前的故事交代得極少,甚至隱約提到導致他去世的那場高空作業本來并不該顏無君去。
他年紀尚小,經驗少,況且常年營養不良。
明眼人一看就不會讓顏無君去,唯一的原因就是這個人偷懶,逼顏無君代他工作。
我沒有再看他,離開了這間陰暗骯臟的屋子,我希望從今天開始,顏無君也能走出來。
「10」
他很久沒有說話,但最后離開的保鏢還是告訴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