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聲音有點啞,又讓我有一種深情的錯覺。
「嗯。」
在長椅上沉默地并排坐了好一會兒,他側頭看向我:「這幾天你住哪兒了,我找過你。」
如果真心想找一個人,怎麼會只有這點動靜,我是拉黑了他一切聯系方式,可他也沒有想過其他方法問我啊。
總不能隨意在街上晃蕩兩圈,就是找了吧。
以前我又不是沒有拉黑他。
那時他怎麼做的?
一遍一遍用備用手機給我發消息,求原諒,甚至還手寫了一封情書,以老式的郵票方式寄到我手上。
現在怎麼就不愿意再做這些呢?只上下嘴皮一碰,就好像能把事情翻篇了一樣。
他的熱情用完了,就要用冷淡拿捏我嗎?
「住酒店呢,你呢,來醫院干嘛?」我壓下心底的酸脹,淡淡問道。
他嗯了一聲:「我不會做飯,這幾天吃外賣,身體受不住。」
「詩詩也不會做嗎?」
平平無奇一句話,卻讓他激動了起來,他扯過我的手,用力地握在掌心:「小靜,我發誓,我和詩詩真的沒有什麼,我就是看她分手了,沒地方去,收留她幾天。」
這麼一對比,陳詩詩真幸運,分手了沒地方去還有我男朋友收留。我分手了沒地方去,就只能住酒店了。
人啊,沒皮沒臉真的是一路暢通了,什麼事都可以做。
我認真地看著他:「你很想和我過一輩子嗎?」
「是。」他毫不猶豫,「我愛你,你呢?」
我笑了笑,抽回手:「你根本就沒有很愛我,不然陳詩詩貼不上來的,如果你真的愛我,我不管你你也會管好自己。你說的一輩子,是權衡之后的選擇,不是因為愛,」
肚子里又開始翻騰,絞痛得根本分不清是哪個器官傳來的。
這幾天,發作得越來越頻繁了。
我趕忙起身,和他道別:「再說下去,全是你不愛聽的話了,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