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憫沒有主持白馬寺當月的講經,隱約有消息說他自請受戒。
我之前從他房裏出來換了僧袍的消息也早就悄然傳開,碎了一地夫人小姐的芳心……嘖,何苦呢?
佛祖有什麼好?
他連你都護不住。
大抵這年頭抹殺牝雞司晨是政治正確,之前我落水的事情竟然被朝臣們集體耳聾眼盲般晃點過去了。
我怎麼可能那麼輕易放過他們。
一幹朝臣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苦哈哈熬了三個月,等太醫終於得了我的授意表示長公主已經痊愈,可以正常隔簾聽政之後。
朝臣們簡直淚如泉湧,當天就撒丫子撤了個一幹二凈。
之所以一個跑得比一個快,據傳他們之前還有走得晚的可能會被長公主扣下當面首的恐怖故事。
也不看看自己的臉。
真是那麼普通,又那麼自信。
這當口,落到最後的王家小公子慢悠悠地來了。
「殿下!許久不見!您可想死我了!」
「還不走?」我恐嚇他,「晚了可會被我扣下當面首哦。」
王廷登時幹笑,「您知道了啊?」
我就知道,這種傳聞肯定出自於這只公狐貍之手,為的就是把人光明正大趕出去。
他緊接著一拍大腿,「這不還有玄憫大師頂在前面,我們誰能越得過他去?」
本宮龍顏大悅:就喜歡這樣的臣子,會說話又會辦事。
「你怎麼還不走?」我問他,「名節不要了?」
「我來跟您告黑狀!」王廷昂首挺胸道。
……倒也不必把打小報告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這位現在可是潛伏在言官當中的臥底,對自己這身皮愛惜得緊。
他是三年前的狀元,風姿秀麗,奈何當年朝堂世家勢力盤結,他家境清貧,就算再拿一打狀元也只能在翰林院糊墻紙編年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