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壽哦!
現下姓宋的送這麼碗玩意過來。
還號稱是他自己的。
講道理,如果不是自幼一起長大,他現在可能墳頭草已經有三尺高了。
我黑著臉問他,「你這是什麼意思?」
「全京城的男人都來給我的喬喬送人肉湯,我當然也不能落下。」宋晏義正言辭。
「聽說把驢肉都賣斷貨了,」這廝還在搖頭晃腦,嘖嘖贊嘆。
我:「……滾!」
這完蛋貨,一回來就拿我擋槍,別以為我不知道,母後他們早就張羅著給他物色妻子,據說連畫像都足有三尺厚。
我沒事的時候掃過幾眼,各個貌美溫柔家世好。
這一看就是不堪其擾,索性不要臉拿我祭旗。
簡直豈有此理!
9
宋晏的臉色好像有點難看,昨天明明看到這人還氣色上佳,我低頭聞了聞那湯,又聞到這人身上遠比平日更濃的熏香味。
我狐疑地看著他,「這難道真是你的肉?」
「你猜?」宋晏高深莫測。
我直接把他一把拉過來,上手就開始拉他衣襟。
「許久不見,喬喬倒是越發主動了。」他倒是笑出聲來,大大方方敞開懷抱任我看。
他胸膛上還纏著紗布,隱約透出血跡,更有不少陳舊疤痕,最可怖的是一道橫貫胸腹的刀口,幾乎把他整個人劈成兩半。
這些年來雖說東征西戰,但何時聽說過他受過這麼重的傷?
我禁不住皺起眉,「你身上怎麼回事?」
「傷疤是男人的功勛,」宋晏不以 為意,「怎麼,喬喬心疼了?」
「你自找的,」我沒好氣道,「明明好端端就能繼承爵位,自己上趕著去找死。」
「當個紈絝可得不到我想要的。」
他輕描淡寫晃點了過去,然後開始質問我。
「喬喬,我聽說你最近跟玄憫夾纏不清?什麼時候口味變了?」
「我口味一直多變,」我正色答道,「再說了,你以前不也跟我說過白雲觀的小尼姑很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