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王爺自請旨前往滅寇,我那時候也年少,頭腦發熱也跟陛下請旨要一起去。」說著太子妃笑了笑,臉上終于有了點少女活潑的神采,「當時父親擔心我,硬要我留在家中,還是祖父出面將父親訓斥一頓,說邊家從不出膽小怕事之輩。」
皇后催促說:「月兒,快些講那段。」
太子妃遵旨,簡略幾句帶過他們冬日行軍的艱難,又道:「我們大獲全勝,尤其是我與亂戰中一箭射中賊寇首級后,四王爺對我的態度可謂是來了個天翻地覆的轉變。」
我好奇地問說:「他也給你烤羊腿了嗎?」
太子妃搖頭,「他跟我拜了兄弟,還連干三碗烈酒,拍著我肩膀說以前是他小看了女子,從此以后我便是他過命的兄弟。」
這不太像四王爺會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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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到的他,嚴肅,有禮,理智公正,甚至有些冷漠,跟太子妃口中的他半分相似都找不到。
「回京后四王爺就像見了老鼠的貓一樣,不管我怎麼躲,他都能把我逮住帶到軍營里比劃兩下,將我邊家箭法學了個大半。」太子妃回憶起那段時光,有些我說不清的懷念。
她嘆口氣,繼續說道:「原這些也沒什麼,我從小就更愛舞刀弄劍。
「那段時間母后有意為太子跟四王爺選妃,便組織了一場賞花宴。」
皇后聽到重點要來,止不住地笑出聲,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
我不明所以地看向太子妃,太子妃也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樣,我更是一頭霧水。
「杜家小姐與我交好,托我替她牽線。我便拉著她走到四王面前,仔仔細細地夸獎了杜小姐一番,重點強調了杜小姐的妝容。」
那時京中流行落淚妝,珍珠磨成細粉點于眼下,眼波流轉間盈盈秋水,好不惹人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