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強大的人在你面前奄奄一息,你會愚蠢地原諒他所有過錯,任何委屈不滿在他的命面前都顯得不值一提。
四王爺再次被疼醒,他咬緊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鬢發滑落。
「麻沸散呢?」四王爺問我。
我忍住眼淚搖頭,這段時間他用的太多了,太醫說四王爺身體虛弱,不能再經受這樣大劑量的麻沸散了。
四王爺趴在床上,手指因為太用力攥緊被褥而關節發白,疼痛或許真的能叫人卸下平時的理智冷漠,四王爺偏頭看我,喊我的名字。
「晚晚,我好疼。
我眼淚掉下來,面對四王爺的疼痛,我除了陪在他身邊外,束手無策。
四王爺緩了一會兒,開口道:「別哭了,給我講講你小時候的事情吧。」
我在蜀國的生活沒有什麼值得講,可四王爺要聽,我就努力回憶幾件。
「我母親不是皇后,我是被長寧公主要到中宮的。得知要在中宮生活的前一晚,我偷偷溜在夜里溜出去,走了一遍明天的路。其實那條路上有什麼,有沒有遇到巡邏侍衛,我都記不清了。只記得那天晚上月亮很亮,月光鋪到地上如白霜,能清晰照出宮墻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