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爺看向我,他眼睛里是冬日黑夜,他問我:「你會嗎?」
我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四王爺抬手覆蓋在我的手背上,來自男性皮膚的干燥輕輕地緩解我手指的濕冷。
我看著四王爺,搖頭說:「不會。」
四王爺捏著我手背上松軟的皮肉,問我說:「在蜀國,你們為我編了一首歌。」
我知道那首歌。
中京有惡狼,狼名耶律遠,孩童囫圇入,活人半口嘗,只待勇士出,送他歸西方。
四王爺說話永遠都是平緩,聲調沒有起伏的。他再一次叫了我的名字:「晚晚,沒有勇士。
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我哥哥們在戰場上對峙耶律遠的恐懼。
沒有勇士。
是勇士沒出現,還是說勇士被殺光。
27
年前我最后一次進宮,外面下了好大的雪,彩云陪我一起,她為我撐傘,感慨地說:「公主,我們來這里已經一年了。」
「才一年啊。」我伸手接了片雪花,掌心溫度高于雪花,剛落上去就化了。
太子妃早早就在等著我,她宮里火爐生的旺,我自外面雪天來,剛進去就熱得脫掉了斗篷。
宮里飄來誘人的烤肉香,太子妃牽著我的手領我入內,笑道:「晚兒可來的巧,今日太子在母后那拿了塊鹿肉來,我們正烤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