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不是我的星星,他為了某個人降落,恰巧路過了我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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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大家仿佛一下子忙碌起來,就連最游手好閑的九皇子也減少了來找我的次數。他被四王爺批準入軍營,從最低階的士兵做起。
我一下子變得無聊起來,最近彩云跟看守書房的侍衛熟絡起來,那個愣頭小子什麼都不會,連采花都不會挑好看的,我真懷疑他隨了自己主子的審美。
而他的主子四王爺最近忙著查一宗命案,若按照慣例這樣小事是不用四王爺出面的。
只是沒想到結案后,那戶人家繼鬧市擊鼓鳴冤后又攔住了四王爺的馬,事情也被某個清廉古板的言官捅到了御前,如此四王爺不得不接下命案,重新審查。
不查還好,查了半月后,四王爺秘密進宮了一趟,回來后將準備好的證據一一歸攏,半月后送入宮中。
見此皇帝大怒,當時就命人包圍了東宮,將睡夢中的太子揪下床,大發雷霆,言不配為儲君。
聽當晚侍衛講,太子回神后看見站在皇帝身后的四王爺大夢初醒般指著四王爺鼻子大罵畜牲,并跪著痛哭流涕,直言冤枉。
我知道那并不算冤枉,太子本人雖然沒有足夠的膽子做這些事情,但在皇后跟她母家那位因貪污受賄降職處理的皇親推動教唆下,不會拿劍的人也可以學會殺人。
都說天家無情,沒真實見過,怎能說無情呢。
先君臣后父子,再兄弟。
這一點四王爺跟皇帝如出一轍,他們總是能將妨礙自己判斷的任何因素,包括感情,理智地摘出去。我仍然相信皇帝是愛太子的,四王爺或許也珍惜過幼年跟太子上學打鬧的時光,可這些不足以動搖他們。
他們真可怕。
我為四王爺跟皇帝絲毫不拖泥帶水的動作感到寒意恐懼。
太子禁閉,太子妃也深受牽連,我再也進不去東宮大門,而四王爺也接到了他另一個大任務。
南下伐晉。
圣旨傳到王府時我們跪了一院子,天氣已經轉暖,傳旨太監甚至還專門挑了靠近上午溫暖的時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