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吞吞吐吐,欲說還休。
我客氣禮貌就是不上套。
他磨了許久,見我油鹽不進,又不敢把我怎樣,只好告辭。
待他出了門,阿瑤才狠狠啐出了聲,「呸,真當咱們家大少爺是軟柿子呢?想捏就捏,想丟就丟。」
我抱著小白貓,披上狐貍大氅,起身出門,「走吧,阿爹阿娘都還在等著我們呢。」
臘月二十四,離過年還有六天,宜打掃,宜安宅,更宜虐渣。
哥哥是臘月二十八才來的西山。
他帶來兩個消息,一,蕭芙蓉的父親因誣陷我們家謀反,被連降三級;二,皇上因為我們家獻糧,封了我爹安平侯,雖然沒有實權,卻是實打實的爵位,我家的門第瞬間被抬了上去。
蕭家和李彥死都沒有想到,就在他們對我家動手的前一天,皇四子李鋮已經跟今上提起我家囤糧的事了。
李鋮告訴皇帝,我林家有傾國之富,更有一腔忠君報國之心,所以心心念念要為朝廷、為皇上做點事。
然苦無頭緒,于是托了朋友告請到他面前,他考慮到父皇曾經教導過,當在有時思無時,國家只有錢多糧足,方能社稷安穩,百姓安穩。
于是他授意我家收糧囤糧,而這些糧食都已交由他來獻給了朝廷,以做不時之需。
彼時,大殤朝才跟南昭國和北匈奴打過仗,正是窮的時候,我家的這些糧食無異于及時雨。
皇帝一看我家竟有如此忠君之心,激動得差點落下兩行老淚來。
更是對這個心懷天下懂得為君父分憂的好兒子越看越順眼。
就在老皇帝琢磨著要給我家什麼封賞時,李彥和蕭家上折子告我家大肆囤糧心懷不軌,更暗指這一切乃是李鋮要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