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我深藏著的,與他一樣炙熱滾燙的感情,也叫囂著奔涌出來。
忽然,我就想陪他瘋一把。
這一刻,我想重重地親吻他,我想緊緊地抱住他,我想跟他去天涯海角。
我想愛著他。
即使只有今晚,也已足夠。
我們在桃花潭邊停了下來。一輪碩月高懸夜空,桃花潭大無邊際,水面波光粼粼,閃著細碎的月華。
就好像,月亮停在了那里。
「阿月,我從未像剛才那般怕過。一想到你不在了,我所做的一切又有何意義?」
「我有千百次的念頭,想帶你離開這里,拋開這里的一切。
「我們就做對最尋常不過的夫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男耕女織,生兒育女,可惜這只能是奢望。」
趙重光凝望著那一潭碎銀,語帶蕭索。
我的手被他握得生疼,卻覺得無比安心。
他忽而振作起來,目光灼熱又期待,急切道:「我已尋到法子了,你會有一個新的身份,封你為后,再也不會有人置喙。」
見我疑惑,趙重光解釋道:「其實,你的生父是國子監祭酒江聿風。」
江聿風與我娘青梅竹馬,從小就定了娃娃親。后來我祖父獲罪,親朋好友無不退避三舍。
江聿風那時因才華出眾已小有名氣,江家立馬跟沈家退了親、劃清了界線。我娘當時肚子里已有了我,她為了不拖累江聿風,沒有告訴他,跟隨著家人流放去了。
我鼻子一陣酸楚,追問道:「我娘說路上有人幫助她,她才能熬到宛都,那人是江聿風嗎?」
趙重光搖了搖頭:「是你娘的一個表兄,他自小愛慕你娘,眼見你娘落難,就使了些手段保住了你娘。后來又扮作富商包下你娘,救你娘于水火,而這一切,你娘都不知情,因那表兄謊稱是江聿風托付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