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少爺沐浴更衣時,我便自覺地躲了出去。
如少爺所言,我是女子,很多事情上多有不便。
但少爺卻罰我跪了。
他披著半干的長發坐在椅子上,微敞著內衫,露出的脖頸兒還泛著剛出浴的紅。
冷清的白皮,泛起微醺的粉紅,像朵初綻的水芙蓉。
我用我視力極好的眼睛匆匆瞄上一眼,便低頭跪了下去。
少爺冷清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抬頭。」
我聽令抬頭,光明正大地看起他來。
當然,我不能直視少爺的眼睛,那是大不敬的。
于是,我的目光只好在少爺好看的脖頸和結實的胸膛間來回游移。
少爺輕咳一聲,換了下坐姿,哪知衣衫敞得更開了。
「錯在哪兒?」
我跪得筆直,答得響亮:「我不該在少爺沐浴期間躲在房頂吃燒雞,還吃得格外專注,以至于少爺出浴后沒有第一時間出現在少爺面前。」
少爺扶額嘆氣,無力地閉了閉眼:「你居然還吃了只燒雞。」
啊,原來不是燒雞的事?
我皺眉努力回想:「可我也沒喝酒啊……」
一只價值連城的玉骨杯碎在我身后。
「你錯在沒有時刻守在我身邊,失了影衛的職責。
影衛影衛,如影隨形,時時守衛。
我小聲爭辯:「可是少爺您在沐浴,我在跟前盯著,總不太好吧……」
只見少爺眉頭輕挑,語氣淡淡:「你看你師兄洗澡的時候,可沒半句不好。」
可鳴風師兄背上文著武功秘籍,你身上白花花的也沒啥看頭啊。
唉,要不是師兄他那傳家絕學不傳外人,我怎會如此辛苦地跟蹤他如廁、洗澡、逛花樓?
我諂媚道:「大師兄怎能跟少爺您比啊,我這雙污濁的眼萬萬不能玷污少爺您的冰清玉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