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辛苦便辛苦點吧,誰讓他是我的少爺呢。
6.
第二日醒來,身邊的位置早已空了。
我飛奔出門口,卻發現少爺在院子里練劍。
昨夜落的雪已經清掃干凈,少爺穿得厚實,在空地上隨性比畫著。
他的劍很好看,一招一式都帶著致命的凌厲,只可惜他用不上多少力。
少爺收了劍,站在樹下望我:「鳴風此行不會有危險。」
我眨眨眼,應和著:「哦。」
大師兄遇到危險也正常啊,我們做死士的,干的便是刀尖舔血的營生。但大師兄這次是沒有危險的肥差,著實讓人眼熱,不知道他會不會帶一只越城的脆皮鴨給我。
少爺抿直了唇,呼出一口白氣:「進屋吃飯吧。」
我歡喜地迎上去:「好嘞,我這就讓人擺飯。」
雖然少爺的話總讓人摸不著頭腦,但少爺的飯菜卻讓我精神抖擻。
然而,美好的心情總是那麼短暫。
夜里我站在少爺的床前,第五次向他確認道:「您真的要我睡這里?」
少爺第六遍問我:「有什麼問題嗎?」
我糾結地盯著床上僅有的一床被子,腦袋空空:「可我是影衛啊。」
哪里有跟主子擠一張床的影衛,這也太沒大沒小,尊卑不分了吧?
那房梁我睡著也還好,雖然硌了點,但又硌不死我。
少爺低著頭,長長的眼睫在眼下打出一片陰影,讓人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做影衛的同時可以幫我取暖。」
倒也不是不行,因為這床真挺舒服的。
「如果你是怕鳴……」
「那月錢是不是得算兩份啊?」
少爺驀地抬頭看我,眼底透著絲迷茫。
我眨了眨眼,詢問起少爺與我同時開口的那句:「您剛才說怕什麼?」
他清了清嗓子,勾起唇角:「沒什麼。」
「哦。」
少爺往里面挪了挪,拍拍柔軟的被子,眼中柔光點點:「上來吧,月錢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