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師兄在我身后輕聲說:「小師妹啊,你這一上陣就這麼猛,真把狗逼急了來咬我們怎麼辦?」
我咧著嘴笑,在牙縫里擠出兩個字回他:「干他!」
「可是大師兄那隊還沒追上來,咱現在人少吃虧啊。」
因為擔心少爺病情拖延耽誤醫治,所以我們未等人齊便啟程去往藥王谷了。在閣內給出任務未歸的大師兄留了信兒,他見到留信自會沿路追來會合。
今日大師兄已經派了信鴿來報,他們已于暗潮閣出發,天黑前便能追上我們的人馬。
但對面的羅剎殿明顯有備而來,大清早就埋伏在此。
「你當狗傻啊,自然是掐準了時機堵在這里。你看他那猴急現身的模樣,能心善地等一等大師兄嗎?」
二師兄摸上腰間的劍:「小師妹言之有理,那就干!」
9.
寂靜的曠野里只有寂然的刀劍聲。
所有人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斬殺中手起刀落,招招致命,沒有一句廢話,不留一絲生機。
林中走獸奔逃,群鳥驚飛,這一方銀裝素裹的天地間,鋪灑上了刺眼溫熱的紅。
暗潮閣沒有怕死的人,個個高手,身懷絕技。
但猛虎不敵群豺。
我們只有三十四人,對方百十號人,還用毒。
二師兄被劃開的傷口上冒了黑血:「狗娘養的,玩兒陰的!」
我的大刀正巧劃破對面人的前襟,一個眼熟的圖騰顯露出來。
「少爺,是十羅門的五毒文身!」
少爺早已打開了馬車的門,安靜觀戰,此時聽我這話,竟抱著暖爐飛下了車。
他問羅剎殿的領頭人:「你是十羅門的哪個?」
領頭人摘了黑面,一道猙獰的刀疤從左耳咧到嘴角,卻是一張極白凈清秀的臉:「玄易,你還認得我嗎?」
少爺微瞇起眼,淡淡地念出個名字:「葉之庭。」
葉之庭這名字我知道,十羅門門主最不受寵的二兒子,因為他生母早逝,自小活得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