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收下五十兩銀子,把我賣給了傻子二郎做媳婦。
那晚,我帶著二郎學習閨房畫冊,才發現,二郎根本不傻。
說來臉紅,成親月余,我和夫君還空擔夫妻之名。
我大著膽子拿出壓箱底的畫冊,夫君卻皺眉推開。
「太丑。」
這嫌棄未免也太直白,我又羞又憤。
可他卻拿著紙筆過來,拉開我的衣襟……又扯去我的小衣?!
我臉紅得發燙,他卻眼神澄澈地看著我,開始作畫。
片刻后,看著他畫的海棠春睡圖,才發現我更像是個沒品味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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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五十兩銀子,我爹把我賣到寧候府謝家,給天生癡癥的二郎當媳婦。
媒婆說,他是謝家不愿提起的恥辱,故而自小就被養在外面。
謝家買我,只不過是想隨便打發個鄉野丫頭,去照顧傻子一輩子。
可是當我趕了一天的路,終于從到了金陵城見到他,卻發現他一身上好綢緞裁剪的錦衣,腳蹬鹿頭靴,衣著清貴,正乖巧地坐在滿臉慈愛的侯爺夫婦首座下面。
驚鴻一瞥后,風塵仆仆的我被下人拽去內院,好生拾掇洗梳了一番。
洗干凈臉,穿上好看的衣裙,頭上戴著金珠,還算清秀但曬得有些黑的臉點上胭脂花粉,我倒也顯得有幾分體面來。
果然人靠衣裝馬靠鞍。
我學著規矩朝首座的侯爺和候夫人行禮,候夫人一臉慈愛地問我:「丫頭,你叫什麼名字?」
上頭是我公婆,也是能掌我生死的大人物,我自然是乖順地回答:「回夫人,民女沒有名字。因家里排行老二,故喚徐二丫。」
「這……」候夫人定是覺得我的名字過于粗鄙,有辱候府名聲,一臉為難地看向威嚴的謝侯爺。
我連忙找補道:「但民女倒是遇到過一位學識淵博的貴人,貴人為我取名為歲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