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到了門口,我又開始頭痛。
「往日是誰侍奉呢?」
春雨搖搖頭:「無人侍奉。二爺不喜外人進去。」
我嘆了口氣。
他們這些成日里貼身照顧的丫鬟小廝是外人,不可近身,我一個初次見面的新婚妻子,又是鄉野粗鄙之人,難道還是他的自己人不成?
只是嫁都嫁了,飯也吃了,若是不想一直睡地板,早晚都是要讓他接受我的。
我鼓足勇氣,走到門前,忐忑地敲門。
里面當然沒有回應。
我硬著頭皮進去,一扇屏風后,依稀能看到泡在池水中的模糊背影。
我放輕腳步繞過屏風。
屏風后是一個寬敞的浴池,用大塊的漢白玉堆砌而成,上面濕漉漉的鋪著防滑的錦緞,謝長安就坐在浴池邊緣,長發披散,半身浸在水中,在氤氳的水汽中飄然若仙。
少年身姿挺括,背脊單薄,肩膀處掛著水珠,白得過分的肌膚同濕漉漉的黑發形成鮮明的對比,無端讓人浮想聯翩。
我臉上一熱,下意識摸了下鼻子下方,還好還好。
我雙手搓臉,忙在心中為自己大氣:振作點,徐歲歲,這是你夫君,要攜手度過一生的正經夫君!他沒有什麼是你不能看的。
我小心翼翼的向他靠近,他閉著眼睛,沒有反應。
待我試探地伸手,矜持的只碰了下他的肩膀,話未出口,人已被他拽落水中。
4
我尖叫一聲,水花濺起,視野模糊,竟是整個人都被拽進了池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