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掙扎想起來,卻被謝長安死死按住。隔著水面我看不到他的臉,連嗆了好幾口水。又被他從池子里撈了出來。
我本能地攀附在他身上,驚魂未定。
果然男人就是男人。哪怕患了癡癥,力氣也大的嚇人。
我被他托在手臂上,撐著他的胸膛咳了好些時候才緩過氣來。
少年白皙的胸膛結實健美,隔著朦朧的水霧,有一種令人膽戰心驚的性感……
我臉色漲紅,抬起頭不敢再看。
卻冷不防撞上他那雙干凈又似藏著萬頃深潭的眼睛。
他的目光似有溫度,我連忙退后,才發現池水并不深,剛才是我應激了才會去攀著他。
我既尷尬又羞澀。
謝長安卻懵懂的用手捧起溫泉,要往我身上澆。
已經夠濕了!
我連忙向后躲開。
謝長安茫然的望著我,我強作鎮定,一字一頓,色厲內荏道:「夫君,起身穿衣服吧。不能再泡水了!」
謝長安盯著我嘴唇看了許久,像是在反應我都說了些什麼。
我渾身燥得發燙,又怕失了氣場鎮不住他,正咬牙堅持,他卻順從地站起身。
下半身登時一覽無余。
我連忙捂住眼睛,他卻懵懂的撫上我滴血般滾燙的耳垂。
我連忙扭過身子躲開了。
身后傳來他走出浴池的水聲。
直到耳邊布料磨搓的聲音停下,我才放下遮住眼睛的手。
謝長安背對著我,長身玉立,濕發在身后氳濕單薄的里衣。
我有一瞬的恍惚,依稀覺得這個背影有幾分熟悉。
像是我曾經的一位故人。那位故人有些特別,不知是哪家高冷的小少爺,也從未見過他與誰說過話,他的院子也總是很安靜,沒有人氣。
我住的院子恰巧在他隔壁,我時常爬墻去看他,拿他當樹洞說話。
有一回沒仔細從墻頭摔了下去,疼得我齜牙咧嘴嗷嗷叫,沒過一會兒,那頭就接連丟過來好些傷藥,丟完半個字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