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偶爾被他要求一些衣著暴露一點的動作時會不自在一瞬,其余時候就是個沒有感情的人體雕塑。
長安畫我畫得越發嫻熟,他好像還從中找到了樂趣,以前只愛畫那些花草屋舍的他,不知何時最喜歡的竟變成了畫我,畫我在亭子里吃茶看書,憑欄垂釣,亦或是曬著太陽打瞌睡。
每一副都鮮活,每一副都是他眼中的我。
14
轉眼,落楓院的楓葉都紅透了,九月十五是中秋佳節,而我嫁給長安已經三月有余。
中秋團圓,我終于見到了大郎。
他與長安不愧是兄弟,模樣七分相似,不過氣質更為儒雅沉穩,如今聽聞已在京中就職于大理寺,官家很是賞識他。
大郎一回來,見過父母之后,立刻就來了落楓院看望弟弟,十分熱情,熱情得與他沉穩的形象十分不合。
只可惜長安從前一直養在外面,而大郎又早早就去京中求學,長安對這個大哥是不熟的,初見時還差點把他當陌生人給轟出院子去。
我急忙從屋內出去,拉住長安的手,一邊安撫他,一邊給大郎解釋:「妾身見過大伯,大伯中秋安康。夫君比較認生人,怕是太久沒見到大伯,請大伯勿怪罪。」
大郎名長青,聞言眼中雖有落寞卻并未怪罪:「弟妹說的哪里話,我怎會怪罪二弟,我因公務一直在京中脫不開身,還要感謝弟妹替我照顧爹娘和二弟。
「這是妾身該做的。」
閑聊了兩句,謝長青談吐極好,卻不愛顯擺那文縐縐的東西,說的話讓我一個沒讀過書的人也覺得舒服,候府真真是養出的都是好兒郎。
長安見我們聊來聊去,有些不耐煩,拉著我要走,我只能告辭。
晚上吃了團圓飯,謝長青提到今夜金陵城有花燈,問我與長安想不想去看看。
我嫁來府中三月,其間確實沒再出過門,可是花燈節定是人很多的,長安他……
候夫人見我猶豫,忙說道:「歲歲若是想去便去,中秋花燈會一年也就一度,長安有他大兄跟著你們,再派些護衛,應當不會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