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完全呆住了:「可是……那日媒婆并未與我說明,只著五十兩于我爹……」
還有什麼好說,侯夫人瞬間什麼都明白了,她胸脯起起伏伏,當時氣岔了:「這張媒婆,枉我如此信任她……她竟然……她竟然……歲歲,是候府對不住你,讓你蒙受這等委屈。」
我嚇了一跳,急忙安慰夫人:「夫人,兒媳并未覺得委屈,能嫁與長安,是兒媳此生之幸。
「怎會不委屈?好好的議親,竟讓她說成是買賣!」
張媒婆所為,不僅昧下了四百五十兩的禮金,還讓我誤會了這麼久,其實她敢這麼做也是有原因的。
其一,她不了解侯府,以為侯夫人只是隨便找了個鄉野丫頭配「不受寵」的二郎,其二,鄉野人家,隨便給個十兩銀子就能賣掉女兒,何況是五十兩,這錢,她貪得完全心安理得。
只是這東窗事發,敢欺騙候府,昧了四百五十兩,她這媒婆,后半輩子怕是要在牢獄度過了。
說開之后,我心中隱隱約約的那根刺也放下了。
侯夫人談及為何選我。
候府接回長安后半年,別人家的郎君這個年紀孩子都有幾個了。
她看著長安孤零零一個人,就想給他找個能陪伴他一生的人。
可門當戶對的官家小姐哪個愿意嫁給一個患有癡癥的人,而候府也不愿以勢壓人,害了旁人,嫁過來不僅不能和長安好好相處,還處成怨偶。
于是四處打聽,不論家境,只要品性善良,又不介意長安病情,自愿嫁進來的適齡娘子。
尋遍金陵城,還真有幾個愿意的,雖然不知道是真的愿意還是因為她們各自家中因候府關系而逼迫她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