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我也能像那些大戶小姐一樣風光出嫁,還是嫁給心上人。
長安不會飲酒,自然有寵愛他的兄長待他應酬賓客。
房中,春宵一刻值千金,這次我沒有退縮,長安也更加主動長進,我們徹底擁有了彼此。
我恍惚地問長安,他是怎麼突然開竅的。
他說,大兄教的。
我想象了下兩兄弟在書房拿著書秘密教學的樣子。
呵呵,謝長青,你教得有點多了。
長夜漫漫,我們歲歲長安。
番外(男主):
從有意識以來,我就知道,我和旁人不同。
我喜歡看花開,喜歡看落葉,喜歡看小鳥飛,喜歡樹下每天挪動一點的蝸牛。
我住在四角的院子里,這里就是我眼中的世界。
小沙彌好奇問我每天都在看什麼,我沒有理他。
于是他說我是又聾又啞的傻子,被他的師兄聽到打得嗷嗷叫,他再不敢來我院里。
有一對的夫妻每年都會來看望我很多次,他們遠遠地看著我,女的經常偷抹眼淚。
我知道他們是我父母,但父母這二字于我而言,與旁的人也沒什麼不同。
我從小樹底下長到了樹干頭。
有一年夏日,隔壁院子搬進了新的施主。
我如往日一樣坐在樹下畫畫。
一個圓溜溜的腦袋探出了墻頭。
她好奇地打量著我的院子。
我低頭作畫,自動忽略她。
她似覺著無趣,又爬了下去。
第二天,她又爬了上來。
第三天……
她像個沒完沒了的地鼠,下了又上,上了又下。
我看著畫紙上畫了幾日的院墻角,總有一塊空白著,是那個地鼠擋住了。
過了好些日子,地鼠說話了。
「嘿,小和尚,我叫二丫,你叫什麼?」
我不知她是在叫我,也懶得去理會。
只顧埋頭填補著那怎麼也畫不完整的畫。
但她日日來,從一開始沒什麼話,變成日日有說不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