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你別后悔就好。」
他大概以為我還會如從前那般,將病癥全部吸收到自己體內,替他們損傷壽元,損害自己的根基。
可惜,不是的。
這一次不一樣。
這一次,我將寧嘉若的病轉移到了陸子荀的身上,他這麼愛寧嘉若,想來是愿意以身相替的。
沒多久,寧嘉若好了起來,寧大小姐重新活躍在種種宴會中。
而陸子荀卻一日比一日衰敗下去,他去醫院確診自己得了癌癥的那天,整個人都快瘋了。
他癲狂地比對著自己和寧嘉若的病歷單,等確定兩份病歷單相差無幾后,他徹底崩潰了。
他口中說著不可能,沖出了寧家,卻又在沖出寧家后沒多久,猛地停了下來,掩面痛哭。
那時,我在車上,靜靜地欣賞著他崩潰的模樣。
等欣賞夠了,才指揮司機緩緩將車開停在他身邊。
他看著我,眸色復雜至極。
他說,你贏了。
我唇角微勾。
「本來,我們可以一起贏的。」。
「你是來看我的笑話?」
「我沒那麼無聊,我只是想問你,當初喝下寧嘉若遞給你的那杯有毒的飲料,你后悔嗎?你猜她知不知道那杯飲料是加了料的呢?」
我留下這一句話,開車離開。
后視鏡里,陸子荀盯著我的車,眼睛發紅。
15
再后來,我在社會新聞上看到了陸子荀。
他捅了寧嘉若十幾刀。
寧嘉若沒死,卻殘了。
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跌落云端,成了一個一輩子只能在輪椅上度日的人。
我想這比殺了她還難受。
陸家老宅被拆后,陸家的下人也被遣散了。
我花了一點兒錢,很容易就得出了當初壽宴時的真相:寧嘉若看見飲料被加了料,可在陸老爺子刻意引導下,她以為這杯飲料只會讓陸子荀欲火焚身,所以,她選擇了將杯子端給陸子荀,成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