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到這,他話鋒一轉:「只是,皇叔還未真正掌握天下大權,貿然封賞,恐惹朝臣非議。
「嘉寧,皇叔的意思,你懂嗎?」
我乖巧地點點頭,抬頭一臉天真地問道:「四皇叔,我該怎麼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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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我于太極殿上為四皇叔做偽證,還是有言官磕破了頭。
他罵四皇叔是「賊子竊國」,不僅弒兄弒父,還不敬嫡母,逼走先帝的中宮皇后。
先帝在世時最屬意的皇子,除了我已故的太子父王,就是三皇叔齊王。
但是,現在太子父王已故,先帝突然駕崩,三皇叔齊王也被囚禁于宗人府。
這個平日表現得最為清心寡欲、淡泊名利的四皇子,誰能想到他會是最后的帝王。
都賴他平時慣會裝,而這「裝」早已給他埋下隱患。
要我說,他要裝就裝一輩子,否則這裝一半,哪個朝臣看他不懷疑他早就居心不良?以后他做什麼都是居心不良。
言官說他「弒兄弒父,賊子竊國」,雖然他只做了一半,但那另一半的罵名,他也得背。
他虛偽至極,想殺言官,又想博得賢名,糾結了半天,還是命人將人抬下去診治。
他這皇帝當得真是憋屈得很。
要怪就怪他一直模仿我太子父王的賢德,想要收攏人心。
此時,又有頭鐵的御史進言,提議追謚故太子為帝。
這本就是昨日皇叔答應我的,如今御史一進言,他卻不愿了。
因為,他曾經有多敬仰他那賢德的皇兄,如今就有多厭惡。誰愿意一直追著別人的影子,誰愿意一直被人壓著一頭。
他笑瞇瞇地看向我,問道:「嘉寧,朕給皇兄追封什麼謚號好呢?」
我連忙跪下:「請陛下收回成命。太子父王向來不在乎這些虛名,只要活著的人好,太子父王就滿足了。」
「活著的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