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眼睛一亮:「還有幾分我太子父王的風骨。」
惠太妃笑了:「就是拿故太子的字帖練的,十一說,他最崇拜的就是太子殿下。」
我微笑著點點頭。是啊,這世間,誰不崇拜我太子父王?賢聞天下,德播世間。這天下有那麼多的學子、才子天天效仿他,卻只有他那麼一個光明磊落、風光霽月的君子。
我讓惠太妃將字帖給我留下,并問道:「十一皇叔最近還好嗎?」
「好,好。」為了免我擔心,她連忙說道,「皇上最近很忙,還未想得起我們。
「倒是你,怎麼就……」她嘆了口氣,才又道:「你好歹也是鳴玉公主的親堂姐,她怎麼就如此看不慣你呢。」
我淡淡一笑,沒有解釋。她哪里是看不慣我?她明明是恨我、厭我。
她看我,就好像我生來就是來和她搶的一樣。她可真隨了她父皇。得不到的,不會內省,反而怪這個、怪那個,就是不怪自己;后來搶到了,不會驅使,反而又怪它的原主人。永遠都在恨別人太優秀,而不是怪自己做得不夠好。
8
趙鳴玉是在傍晚回宮的。
她回宮的第一件事,就是將我召到她的身邊。
倒也不是折磨我,反而是和顏悅色地給我賜了座。看得出,她今天很開心。
她說:「堂姐知道我今天出宮遇見誰了嗎?」
我不用猜,也知道她今天遇見了誰。但還沒等我回答,她自己先迫不及待地說了出來:「葉知風。你心心念念的竹馬葉知風。」
我想說,我并不心心念念著他。但我和她這樣說,她也不會信,反而更加得意。
當然,我的緘默不言,在她眼里也成為了一種傷心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