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短短四個字,一向咄咄逼人的丞相仿佛用盡了平生力氣,臉色慘白地跪在那里,豆大的汗水從他額角滴落。
我也懶得同他客氣,捻著佛珠平靜地開口:
「本宮不過略施懲戒,不承想她身嬌體弱,竟因此喪命,丞相若要將此罪扣在本宮頭上,本宮擔不起,還望陛下明鑒。」
沈言語氣還是那般冷漠:「既然如此,此事往后莫要再提。」
縱然他的臉色還像先前那般,但我余光看到,他藏在廣袖下的手死死攥住龍椅。
我看向宋尚書,身體往后一靠,用平淡的語氣問道:「宋尚書說本宮強娶宋榭,可有證據?」
我眉頭一挑,嬌笑道:「本宮倒也要說,本宮與宋榭乃兩情相悅,他嫁入我公主府是他所愿,又何來強迫之說?」
「你……你!咳咳……」
宋尚書似是被我的發問震驚到,急得一口氣沒上來,堵在嗓子眼兒,憋出一陣咳嗽。
「長公主莫要血口噴人!我兒自始至終心悅的都是相府大小姐,與長公主何干?」
宋尚書緩過勁來,怒目圓睜,似是要吃了我一般。
11.
我右手支著下巴,蹙了下眉「嘖」
「宋榭愛慕本宮,本宮還有當年他贈予本宮的告白書為證,本宮還將香囊贈予他。」
「至于宋尚書口中,他與相府大小姐情投意合,說不準是他為了氣本宮故意而為呢。」
看著宋尚書黑得要滴墨的臉色,我勾了勾唇,心情舒暢了不少:
「宋尚書若是不信,本宮自可以拿出證據。」
很快,那封告白信和一個做工精致卻已有些磨損的香囊被一同呈了上來。
宋尚書在見到那封書信后臉色瞬間慘白,卻還強撐著牽起一個虛弱的笑,喉嚨里擠出一句干澀的話:「長公主如何證明這書信出自宋榭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