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書信自然不是宋榭所寫,而是我讓人模仿宋榭的字跡寫的。
這招還是從丞相、宋尚書那里學來的呢。
只不過,這字跡模仿可是一等一的像,恐怕便是宋榭自己都難以分辨。
不知道算計別人的招式用在他們自己身上,會作何感受?
「宋尚書是在質疑本宮?還是說尚書連宋榭的字跡都不認得?」
我把玩著手中的佛珠,好整以暇地看向宋尚書。
宋尚書神情極為不自然,縮了縮脖子,卷起袖子小心拭掉自己臉上的細汗。
「至于宋二公子,不過是本宮念在尚書為官清廉,家中難免入不敷出,不然,那香囊宋榭也不會一直帶著。
「本宮便為他謀了份工作補貼家用,宋尚書此番言論實在是讓本宮心寒。」
我將「為官清廉」四個字咬得極重,語氣中夾雜著毫不掩飾的譏諷。
先前,宋尚書以通敵叛國的罪名將我的小將軍抄家,整個將軍府清貧如洗,所有財產加總不過幾千兩白銀,卻硬要將貪污腐敗的臟名安在他身上。
可宋家一頓飯便要花費幾十兩白銀。
我捂著心口,裝出一副被人冤枉的模樣,底下群臣瞬間議論紛紛。
怕是沒有見過我這般胡攪蠻纏之人,宋尚書的臉都扭曲了。
12
他張了張唇還想再解釋幾句,卻被我揮手打斷:
「二位大人,本宮駐守西北多年,自詡是名良將。近期西北邊疆騷動不斷,敵國將士蠢蠢欲動,在這個時間節點,二位大人想要嫁禍給本宮。」✘ļ
「本宮倒想問問,二位大人是何居心?」
我臉色微沉,意味深長地開口。
時間點卡得正好,我話音剛落,便有軍情來奏。
我安插在朝堂上的人也趁機上書,請求沈言嚴查丞相和宋尚書。
沈言蹙著眉擰成了死結,哪怕知道兩人無罪,還是強壓下怒火和憋屈,將兩人罰俸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