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宋家的前車之鑒,不論沈言如何處置我,群臣也無人敢借此落井下石。
就連宋榭對我的態度反倒好了不少,甚至還多了幾分恭維。
「殿下,宋榭站在門外想見殿下。」
身邊的侍衛進來稟報時,我正心情頗好地俯身在書桌前勾勾畫畫,絲毫沒有受禁足影響。
我起身把畫卷收好。
若是明眼人,定能看出我畫的是那意氣風發的小將軍。xᒐ
「本宮被禁足在府中,想來是如了你的愿吧?」
宋榭推門而入,我頭也未抬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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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榭似是怔了下,將一精致飯盒放到我的桌前:
「聽聞公主喜歡桃花酥,臣便讓廚房做了些,送來給公主嘗嘗。」
他的聲音低沉,聽不出是何情緒。
我翻著手中的書籍,笑道:「駙馬這是作何?」
宋榭卻自顧自地將一盤桃花酥取出,語氣有些別扭道:
「臣與公主本是夫妻,自是一體,臣侍奉公主也是應當的。」
我這才微微抬頭,用手指挑起他的下巴細細打量了一番。
「那便謝謝駙馬的好意。」我漫不經心地開口。
雖然不知道宋榭最近是吃錯了什麼藥,都是世家貴族培養出來的公子,想來審時度勢的能力還是有。
我也只當他是找回腦子,看清了局勢,想著當我重掌兵權后還能為他宋家求求情。
當初強娶他,不過是為了放在身邊時時刻刻羞辱他,將曾經發生在阿硯身上的事全都施加到他的身上,讓他也體會一下什麼叫自食惡果。
再者,他是斬斷沈言左膀右臂、鏟除宋家這枚毒瘤的切入點。
我從不會自戀地以為宋榭會愛上我。
畢竟,愛上施暴者是多麼諷刺的事情。
宋榭不知為何,臉上染了一抹緋紅之色,沒在書房停留便逃也似的離開,反倒是晚上還差人請我去他房里就寢,說是「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愿以身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