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著戰袍,踩著滿地尸體和鮮血從禁軍中走出。
方才的廝殺,鮮血濺在了我的臉上,平添了幾分妖冶。
我微微仰首,望向高臺上被侍衛死死護住的沈言,勾了勾唇:
「臣救駕來遲,還望皇上寬恕。」
我站在原地,語氣平淡,并沒有行禮的打算:
「丞相與敵國勾結,想要借機在宴會上篡位奪權,現已經被臣控制了,等候皇上發落。」
話音落下,原本站在丞相身旁的大臣,「嘩啦」一下全都往旁邊散開。
還不等沈言開口,我便示意身旁的禁軍將丞相從人群中揪了出來。
22
「皇上,臣一心為國,臣是冤枉的啊!」
禁軍一時不察,竟讓丞相掙脫了束縛。
他也顧不上狼狽,連滾帶爬地跪倒在高臺之下:
「皇上明鑒,臣真的是冤枉啊!」
「一定是長公主……」
他猛地回過頭,陰翳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定是長公主與臣有仇,借機故意構陷臣,還請皇上替臣討回公道……」
他把頭磕到「砰砰」作響,便是額頭上溢出血跡也渾然未查。
奈何,他的皇上這次救不了他了。
就算這些都是我設計、嫁禍給他的又能怎樣?
經歷方才的生死劫難,沈言看向周圍手握長劍的禁軍,神情頹廢地坐在龍椅之上。
半晌,他揉著眉心,嗓音疲憊沙啞地開口:「此事交由長公主處置吧。」
話音落下,我抬手讓人強行將丞相拖了下去,關進暗牢中等候發落。
我隨便找了個還算干凈的桌案坐了下來,目光落在四周還在發抖的群臣家眷,輕笑出聲:
「今夜不是宮宴嗎?諸位大臣還不坐下,在那站著作何?」
我把玩著掌心的酒杯,云淡風輕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