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個「云」字一模一樣。
我心臟狂跳,微微向前一步,讓自己的裙擺蓋住了那張信箋。
匆匆回到偏殿,我將袖中信箋取出。
這是一封臣子寫給君王的信,這臣子似在外游歷,信中說些尋常見聞,又說不日返京。
我對內容沒有興趣,只盯住那兩個「云」字,又將絲帕拿出一對照,的確是一模一樣的筆跡。
所以絲帕上的「遙謝惜云」,其實是這位臣子所寫?
難道……
我心臟跳得厲害,明明是回贈予我的絲帕,皇帝為何叫他人代筆?
心中陡然升起一個大膽的念頭,莫非這一切都是皇帝的安排?
他安排臣子與我共枕,又讓臣子予我回信。若全是皇帝安排,這事就說得通了。
只是他為何要如此安排?認別人的孩子當龍種,也不好玩啊。
絲帕柔軟卻又沉重,壓著我掌心,思來又望去,反復絞了一陣,不得要領。
突然又想起那慌張的小太監,落了一頁信,會不會丟了小命呢?
罷了罷了,我又何苦坑了他。
終究得找個機會將這信箋還回去。
兩天沒見著皇帝了,我不信他還能三天不見我。
果然黃昏時分,皇帝派人接我去他寢宮一起用晚膳。他看上去心情很不錯,往日蒼白的臉上竟有些不易察覺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