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軍跟再多,也不影響我自得其樂,從前我在鄉野時,也是這樣逗弄溪間小魚,偶爾還會撈一大捧回去養著。
可惜從未養大過。
小魚兒還是要在溪間養著才好,家中的小木桶是養不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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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拈魚食時,卻聽到池子旁邊的游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一個男人的聲音:「皇宮守衛懈怠至此,竟讓郡主闖入操練場。別瞧著皇上仁慈,就一個個翻了天,我卻不會放過你們這些狗奴才!」
另一個聲音卻尖細,語氣惶恐而討好:「王爺息怒,郡主向來得太妃寵愛,皇宮里許她自由往來,不想驚擾到王爺,是奴才們的罪過。
我心中一動,這皇宮里何時出現了「王爺」?
裝聾子裝久了,聽聞聲響我亦能不動聲色,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緩緩轉身向池子里扔魚食,眼睛卻瞄向了游廊。
只見二人疾疾向這邊走來,為首的一身戎裝,盔甲遮住下半張臉,后頭跟著一位中年太監。
無人察覺到異常。
那兩人走得極快,轉眼便走到水榭邊,待發現水榭里有人,羽林軍們已是齊齊行禮,大呼「信王千歲」。
震驚中我望見男人手上的牛皮護掌,正是我親手所制。
男人的視線落到我臉上,四目相對,那一瞬間我就認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