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宗規不讓女修飲酒。」
我將手里的酒瓶塞到川柏懷里。
「我是宗主,規矩……規矩都是我定的,我說了算。」
川柏扶了一把我,免得我東倒西歪不知道去哪兒。
「是,都是師尊說了算。」
我細細地摸著川柏指節分明的大手,結結巴巴地說:「喝……你給我喝……喝這個。」
「師尊,我不會喝酒。」
「我是宗主,你敢不聽我的?宗規……宗規只說女修不能喝,你是個男人……喝,都給我喝!」
川柏輕嘆一口氣,他將我扶到椅子上。
「好,師尊,我喝。」
我蜷縮在椅子上,抱著那兩個木盒子,死死地盯著川柏的動作。
見大半瓶酒都被他喝下了,我把那兩個木盒子放到桌子上,緩緩開口:「我……這些是你大半年給我的信,師尊沒有扔掉,師尊都讀了,都細細地讀了。」
川柏深吸了一口氣,打開那個裝著他的信的木盒子,他見里面有不少的信帶著褶皺,其中幾張還泛了黃,沒有說話。
「這一盒子里,是我給你的回信……我沒寄出去。
川柏似乎也是喝多了,又紅著臉,抖著手,摸向裝著我寫的回信的木盒子。
「師尊,師尊為什麼不寄給我呢?我那樣盼著,師尊寫都寫了,為什麼不寄給我?」他的聲音有些顫,我聽著難受。
「這是我自己的問題。」
「今日你喝了這酒,我也喝了。就當咱們兩人大醉一場,明日起來答應我,咱們都要忘了。」
我從懷里掏出一把鑰匙,放到他手中。
看著那把鑰匙,我再也忍不住了,淚水嘩嘩地從臉上流下來。
「這是宗內庫房的鑰匙,庫房里有迄今為止……迄今為止師尊所有的值錢的東西,我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