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說是呢?」宋策安眸光定定地看向我。
他眼底的光很深邃,以至于一瞬間,我竟覺得他該是深愛著我的。
「宋策安,戲演這麼久,也夠了吧?你當初娶我,為的不就是我和長寧公主長的幾分相似的容貌嗎?在你心里,我不過一個替身而已,你會愛上一個替身嗎?」
宋策安臉色實在是很難看。
「沒想到吧,你也是個替身。」
我躺在貴妃榻上,懶洋洋的對宋策安道。
宋策安臉倏地比木炭還黑,他攥著茶盞的手猛的一縮。
他徒手捏碎了茶杯,掌心的血混在茶水里滴下來,月白色棉袍殷紅一片。
他望向我,一字一句森冷道:「所以呢?你以為這樣我就會給你和離書?」
我很無所謂的聳聳肩,「不給就不給唄,你找你的紅顏知己,我找我的白月光,我們互不干涉如何?」
宋策安死死盯著我,像要在我身上戳個血窟窿。
我想了會兒,道:「放心,對外我們還是恩愛夫妻,安陽王府不會被我們倆綠成一片草原的!」
宋策安似是被氣笑了,「林輕鸞,倒是我小看你了!」
他說完,狠狠甩了甩衣袖,砸門而出。
我嗤了一聲,生氣就生氣,砸什麼門?上好的黃花梨木,很貴的好嗎?
打那后,宋策安很久不來找我了。
直到半個月后,他來了,他是帶著和離書來的。
21
我帶著芍藥,坐上了離開京城的馬車。
芍藥抱著盒子數銀子,是宋策安給的,他愛給就給,我無所謂。
畢竟這些日子,我也不是全無作為。
我平日雖說挺不著調的,可大抵天賦所然吧,總是有異于常人的嗅覺。
那些日子,我讓芍藥悄悄去打聽林府的事。
我萬萬沒想到,我居然不是爹娘的親生女兒。
可以說,是我的存在,害死爹娘的。
我是前朝遺孤。
我一開始也是懷疑的,可我找到了林府里,沒被大理寺搜出來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