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替他捏腳有人替他揉肩,還有男子跪在他床邊抽抽噎噎地哭著:「公主,您好生生的,怎就病了呢?」
像是沒覺察到我們來,他也沒抬眼皮,捂著帕子輕輕咳嗽起來。
沒一會兒,他開始嗆嗓子,發出重重的嘔痰聲。
那聲音叫人聽著感覺又邋遢又惡心,饒是我知道他是演的,都覺得很是幻滅,遑論我身畔這位昨日被他舞姿傾倒的王子。
我感覺到王子后退了一步,這時候朱輕寒終于抬眼了,他像是嚇了一跳:「阿菱,你們什麼時候來的?」ýƵ
他往帕子里啐了一口,迅疾將其丟在地上,又快速指揮身邊男子:「快快快,走走走!」
等到男寵們都走了,他才好整以暇地捋捋頭發,柔聲道:「王子,你來啦。」
他雖笑容滿面,可經他刻意描畫出的病容,與昨日風姿迷人的公主大相徑庭。
那王子二話沒說,轉身跑了。
朱輕寒的笑容漸漸冷下來,將手中長發拋到身后:「好歹一國王子,怎麼這般不講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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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后來圣上有意撮合王子和朱輕寒,但王子立馬露出見鬼的表情二話沒說拒絕了。
圣上倒也見怪不怪,畢竟似如玉公主這般爛名飄揚的寡婦,沒人想娶是正常的。
而那天晚上,朱輕寒一邊卸妝容一邊唱曲似的哼哼:「天下男兒皆薄幸啊~天下男兒皆薄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