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無端生的哪門子氣,他忽地抓住我:「陪我睡覺。」
他說的睡覺,就是字面意思上的睡覺。
當我被迫躺在他那種能躺數個男寵的大床上,內心驚慌不已,忙道:「大哥,我賣手藝不賣身的!說好的做侍女做傳信人,沒說陪睡啊!」
誰知朱輕寒吹滅燈火,背對著我在外側躺下了,一聲都沒吭出來。
我倆間的距離大概就是之間還能躺下兩個人。
我內心從憤怒到驚慌再到失落不斷變化。
漸漸地我竟聽見了朱輕寒均勻的呼吸聲,他居然心安理得睡著了!
他身上甜絲絲的蘭草香不斷浸入我鼻內,聞得我漸漸淡了思緒,竟也開始入了夢鄉。
第二日,我睜眼見朱輕寒躺在一旁嚇得整個人一振。
朱輕寒被我的動靜吵醒,揉了揉惺忪的眼,懶懶道了聲:「早。」
然后,他就自個兒起床了。
他居然一點都不覺得哪里有不對勁!!!
我想找個契機找朱輕寒發通火,可之后他就獨自會客去了,并沒有叫上我。
直到入了夜,他才回來,我見他一臉倦容沒好意思說些什麼。
可沒想到他竟然再次邀請我和他一起睡覺。
我這沒骨氣的竟也再次躺下了。
我越躺越憋屈,這算什麼?旁邊暖床的?
趁朱輕寒還未吹燈,我忍不住問他:「朱輕寒你到底什麼意思?」
朱輕寒探入床內,俯身望著我:「阿菱,我們之間不是兩情相悅嗎?」
我氣得拔出隨身的匕首,佯裝要插過去:「誰跟你兩情相悅?」
他卻抓住我拿匕首的手,一點一點掰開我的手指,奪過匕首放入我另一只手內的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