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萬萬想不到我還會還價,看似冷靜地摸著杯沿,眉毛卻豎了起來:「鐘姑娘,你對皇上的情意竟是能用金錢衡量的?」
「太師,」我道,「用金錢拿來交易的人是你,又不是我,你若覺得我對皇上不夠忠貞大可以親自告訴他。」
理所當然,最后我被太師掃地出門。
我知道,倘若可以,太師想賜我一條白綾。
只不過如今朱輕寒剛登基,他不能過多暴露這種掌控欲。
似他這般老油條能扶朱輕寒上位,絕不是為了好玩也不是惜才,只不過除了朱輕寒別的皇子全被他那便宜哥哥殺了而已。
何況朱輕寒這二十多年女子身的事跡聽來荒唐,尋個事由待得天時一推翻昏君,這皇帝就輪到他太師做了。
所以說,自朱輕寒這皇位坐得也不是很舒坦。
為了掃除過去臣民對如玉公主的糟糕印象,他一上位就開始著手安撫難民,揪出貪官。
這前者好做,后者卻是官官相護,難揪得緊。
自蘇應蓉之事后,朱輕寒已經悶在書房數日,我許久沒和他見過面了。
這晚我叫宮女給我帶了點酒過來,原是想淺酌,卻不想越喝越是上頭。ȳƶ
本來倒也無妨,誰想這時朱輕寒推門進來了。
數日不見,他竟不再那麼風騷地披發了。
我忽然發覺了端倪,湊上去解開了他的發冠。
沒有意料中的長發傾瀉滿身,他竟然把頭發剪了,如今他頭發的長度只堪堪及肩。
我問他:「你頭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