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然後拖長一個曖昧的尾音。我隔著紅綢子只能看到模糊的一團燭影,我向地上望去,可以看到一雙腳,穿著大紅色的喜鞋。
「秋霜。」他在我面前站定,低低地喚。一瞬間世界亮堂了。所有的光具象成了一張臉。臉上帶著濃濃的笑意。「真好看。」他笑著笑著,又變成傻笑了。
我看見他眼睛裏的我,也笑得像傻子一樣。「秋霜,你怕嗎?」只是喝了一杯合巹酒,陸聞喜卻像醉了一樣癱到我的身上,開始說些醉話。「你就裝吧。」我刮刮他的鼻頭。
「我怕啊,我怎麼不怕。」我的手覆在他的手上。他的手一直是涼涼的,很舒服。「我怕你意圖大展拳腳整頓朝綱,卻因為我而被人掣肘;我又怕你之所以喜歡我,是因為那個初始好感度;我還怕我今後年老色衰,你說厭棄就厭棄了。我更怕……我更怕等我明天滿心歡喜地一覺醒來,卻發現這是一場夢。
」面頰上傳來冰涼的觸感。陸聞喜睜開眼睛:「不是夢。」他輕輕親吻著我的脖頸:「我在這裏,在你身邊。
「我喜歡你也不是因為那個什麼好感度。是因為你而已。」
「只要你還是你,我就不會厭棄。」
「所以別怕。」陸聞喜的眼睛還是那麼亮晶晶、濕漉漉的。
我仰頭吻上他的唇。不管來日,不論真假,耽於虛妄,耽於幻夢。
「I love you.陸聞喜。」
「Me too.」
四十六、最近我很煩躁。十分煩躁。有可能是最近陸聞喜封了柳葉兒當貴妃的緣故。雖然那個聖旨是我寫的,章也是我搶了他的大印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