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有自己的繼承人,朝上那些只會盯著人家后院的酸儒大臣可以閉嘴了吧。」
我從來不把外面的風雨帶給她,但是她都知道,她就是這麼冰雪聰明,又勇敢。
我沒有她那麼勇敢。
在登基后朝臣對我的催生是太子時的幾倍,即使我立了太子也于事無補,到后期他們直言不諱皇后善妒,說皇后體弱霸道,不是長壽有福之相。
雖然我當時就把那個人革除官職打了板子扔出去,但是我還是害怕了,我怕在那麼多人的咒罵下,我的燃兒真的會被影響。
我抱著她解釋了一晚上,她雖然傷心不解,但也點頭同意了。
后宮消無聲息的多了一位慎嬪。
后來朝臣們叫嚷一次豐盈后宮,我就多一位嬪妃,就算是大選也只是留下一些伺候人的宮人。
前幾年我真的沒有碰過那些女人。
但是第一次寵幸是怎麼發生的?酒醉?我對傷心的燃兒解釋說是酒醉,但其實當時我是清醒的,我知道面前的女子不是燃兒,她身上沒有那股藥味。
人的墮落只在一瞬間,我憐惜燃兒,床幃之間多有溫存,但是在別的女人身上不用。
我一邊覺得對不起燃兒,一邊又沒辦法被這份恣意吸引。
我偷偷摸摸的去臨幸宮妃,然后再在燃兒面前認錯狡辯,漸漸的,我也不用去跟燃兒解釋我又睡了誰。
因為她只會平淡笑著對我說沒事,皇帝對后宮本就有雨露均沾的責任。
我心虛的想即使我寵幸別人,心里最要緊的還是她,我最愛她,她身子不好,我也是為她好。
但是我越來越不敢去見她。
她身上恩威并存,有看破世事的不以為意和淡淡的疲倦,越來越有母后的樣子。
再看到從前讓我心動的小娘子,東里延失聲痛哭,是我,我把鮮活的小娘子變成寶座上的菩薩。
是我讓她郁郁而終。
9
皇后出殯當天,東里延才出現在眾人面前,頭發胡茬花白,消瘦,拄拐而行,他非要親自送皇后的靈柩去皇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