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是想告訴「我」一個好消息——她已經被過繼到了我娘名下,是正正經經的嫡女了,往后嫁到丞相府,那也不是做妾,而是平妻。
她還說若是以后在馮家受了我一點兒欺負,就會寫信告訴柳姨娘,讓柳姨娘加倍報復到我娘身上。
最后還露出手上戴著的羊脂玉手鐲,得意地說這是馮文瀚送給她的定情信物。
孟姍姍一走,喻晚姐就問我要不要半夜到她房里打她一頓。
我是很心動的。
但整個府里跟她有仇的只有我,她被打了,就算找不著證據,也會把事情算在我頭上。
我不怕她對我做些什麼,只怕她對我娘做些什麼。
「要是有什麼辦法能讓我娘忘記我那個渣爹就好了。」我異想天開地說道。
喻晚姐卻突然說:「我的確有種手段可以讓人忘卻前程往事。」
我一下子激動起來,問喻晚姐是什麼方法。
喻晚姐告訴我她早年跟著一位神醫四處游歷,那位神醫一手針灸之術出神入化。
神醫臨終前給她一本醫書,其中就有讓人忘記過去的施針之法。
「太好了!只要能讓我娘忘記那個渣爹,我就可以帶著她遠走高飛,去過更好的生活!」
「事不宜遲,今晚行動!」喻晚姐拍板。
7.
夜半三更,喻晚姐在我的指路下摸進了我娘的院子。
一進院子,我就皺緊了眉。
渣爹雖然不待見我娘,但是我娘身邊還是有兩個丫鬟伺候的。
按理來說,這個時候應該有丫鬟在門口值夜,可此時門口空無一人。
我心里陡然升起不好的預感,催促喻晚姐進屋。
喻晚姐直接開門走了進去。
火折子的那一點光亮,足夠我們三人看清眼前的景象。
我娘不在床上。
或者說,床上空無一物,被褥、枕頭,甚至床帳,這些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