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淵坐到我對面,真誠道:「那次不是在廣恩寺正好遇見你綁了丞相府的少夫人嗎?我怕你誤入歧途,就查了查。」
「哦?」我端起杯子喝了口茶,「那你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
這回顧淵回答得也很干脆,「知道,不過這不重要,咱倆的感情是不會因為區區身份而變化的,你說是吧?」
我皮笑肉不笑地看她:「所以,你知道我是女兒身,還半夜跑我床上?剛才還抱我,摸我的腰?」
顧淵神情一凜:「都是兄弟,分什麼男女?你看你女扮男裝,我男扮女裝,明面兒上我吃虧,實際上你吃虧,這一虧抵一虧,不就扯平了嘛!」
喻晚姐:「嘖嘖嘖,不愧是皇帝的兒子,這歪理是一套接一套啊!」
莫道桑:「倒也不能這麼說,六皇子此乃小節有失,大節無虧。要知道人無完人,像他和我這樣俠肝義膽的人已經不多了。」
我仔細想了想,顧淵這副不要臉的樣子恐怕沒在別人面前顯露過,要是他知道我腦子里還有兩個人,那怕是會覺得丟臉至極吧?
唔,這麼一想,對顧淵的討厭都少了很多。
不過現在不是繼續糾結這個的時候——
「孟玉堂在哪,帶我去見他。
18.
我見到了孟玉堂,他形容狼狽地縮在柴房角落。
見到我,他很是詫異,卻連我的名字都叫不出。
「你綁架朝廷命官,是不想活了嗎?」他此時竟然還敢威脅我。
「孟大人在赴任的路上不幸被強盜殺害,你說我綁架朝廷命官,我綁架了誰?」我笑嘻嘻說道。
孟玉堂瞳孔微縮,咬牙問我:「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綁我?」
「無冤無仇?」我把這四個字含在嘴里咀嚼,「如果殺母之仇也算無冤無仇的話,哪還有什麼能算冤仇呢?」
見孟玉堂仍是一臉疑惑,我不得不說出我母親的名字:「宋暖煙,你可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