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跟顧淵前往邊關,七公主留下來當她想當的太子。
在邊關的幾年里,顧淵白天是我的戰友,晚上是我的妻子。
雖同屋,不同榻。
在戰場上殺敵又讓我找回了活著的意義,我決心在此定居下來,便將我娘的骨灰葬在了軍營的后山中。
這樣的生活過了四年,我跟顧淵都已不再年輕。
一日,收到皇帝駕崩的消息,我跟顧淵收拾行囊快馬加鞭趕回京城。
這一趟也正好處理一些事情。
七公主以六皇子的身份登基為帝后,找顧淵聊了很久。
而我則是來到了昔日的孟府,去見兩位故人。
孟玉堂不復當年的風流倜儻,頭發花白,兩頰凹陷,身形消瘦得只剩一副骨架子,顴骨處還有青紫痕跡。
柳姨娘因為常年泡在水中,早幾年就只能癱在床上,靠湯藥續命。
他們的屋子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臭味,我用帕子捂住口鼻才勉強踏進去。
看見我來,柳姨娘眼中滲出恨意,卻不敢開口罵我。而孟玉堂因為瞎了眼,只能哆嗦著問我是誰。
「許久未見,別來無恙啊。」
孟玉堂一聽我的聲音,身子抖得更厲害了。
「我來是做兩件事。」我緊緊注視著孟玉堂臉上的表情,這是我復仇的最后一環,我不想錯過。
「一是告訴你們兩件你們不知道的事,你那寶貝兒子孟玨不是你的種,是月姨娘與管家私通所生。」
孟玉堂聞言激動地朝我撲過來,我側身一躲,他就摔在了地上。
床上的柳姨娘倒是爆發出極為暢快的笑聲。
「還有,當年是我把孟姍姍賣進的青樓。」我說出了第二件事。
柳姨娘笑不出來了,嘶啞著聲音朝我破口大罵。
我一刀割斷了她的喉嚨。
驟然消失的罵聲讓孟玉堂本能地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往外跑。ӯʐ
我提起椅子砸在他背上。
孟玉堂倒在地上,磕斷了門牙,卻還在努力往前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