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家人不贊同的目光,我也不忍了,畢竟他們都有資格知道自己未來的命運,知道他們到底供出了個怎樣薄情寡義的白眼狼。
晚上,讓阿景去盯著何裴之和那對母女,我看著眼前憔悴不堪的爺奶和爹娘,低聲說出了上一世發生的所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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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阿奶雖大字不識一個,卻是家里的定海神針,她是四人中唯一一個很快鎮定下來的。
我說完后,周圍一片寂靜,過了好半天,阿奶突然問我:「念念,那女人為什麼那麼恨我們一家人?」
我雙手抱膝,回想起那段滿是殺戮的記憶,忍不住閉上眼,聲音顫抖地說:「土匪殺來的時候,我和白沅卿躲在一塊大石頭后面,眼看土匪逼近,她為了活命,想推我出去,被我發現后反擊回去,所以被擄走的她恨毒了我,連帶著我們一家人。」
我從未覺得我做錯了,畢竟那時候她是真的想要我死,我唯一錯的,就是不該對何裴之心存幻想,覺得他還是個好哥哥。
見四人面露灰敗,我哪怕不忍,也要把何裴之做的惡心事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們必須知道何裴之是個怎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