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家里的雞蛋都被我收入囊中,也被好生地保護著,畢竟這關系著弟弟能不能活下來。
「哥哥,別一臉委屈地看著阿奶了,如今你跟我們一樣,一天兩頓,黑餅子加苦野菜,那是你的東西,去拿著出發吧!」我笑盈盈地指了指放在大樹下的背簍。
「念念,不許對兄長這麼沒規矩,行李的話,小春去幫忙拿一下。」阿娘忍不住幫他說話。
都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哪怕知道上一世阿爹被白沅卿設計害死,她還是對自己的兒子心存幻想。
不想理會她,我經過的時候踢了背簍一腳,拉著沉默無言的小春就走:「小春,別管,誰的東西誰負責,真當別人是他奴仆嗎?」
懂事的小春沒人心疼,我這個姐姐疼。
因為行李,何裴之和白沅卿母女走得異常艱難,因為心疼身嬌肉貴的白沅卿,他倒是一直忍著不讓她幫忙。
也是我高估了他,天色一黑,林子里就傳來白沅卿的驚呼聲,她跑到阿爺阿娘面前,紅著眼說何裴之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