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爺阿奶紛紛看向我,隨后對視一眼,我在他們眼里看到了失望。
我趕到的時候,村里的老大夫也來了,他診著脈,眉頭緊皺,一直不說話。
「爺爺奶奶,咳咳咳,孫兒這副身體實在無能,以后怕是不能在你們跟前盡孝了,你們多保重。」何裴之邊說邊咳,方寸大亂的爹娘見此面露不忍,他們心里的天平在慢慢向何裴之傾斜。
瞥了虛張聲勢的何裴之一眼,我仗著力氣大把白沅卿推倒在地,邊壓邊往她身上摸去。
「何念,你無恥,你放開我。」白沅卿急了。
「這是什麼?」我拿著摸出的紙包給大家看。
白沅卿想搶,被我躲過,她又氣又惱地說:「這是我的東西,你不許碰,還給我。」
我起身把藥包遞給老大夫:「我看這就是阿兄突然發病的原因吧?白姑娘,我們這里可不是什麼后宅,你實在沒必要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從老大夫口中知道何裴之是吃了藥才這樣的,且物證也在,阿娘面色一沉,用近乎陌生的眼神看著何裴之。
6
突然,她眼神狠厲地朝白沅卿走去,抓著她的頭發就扇:「你這個害人精,我讓你害我兒的性命,他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要恩將仇報?」
看到阿娘這樣,如果說我還不知道她的心思是什麼,那我也算白重生了。
見何裴之閉著眼沒反應,我笑著說:「阿娘你先休息會兒,白沅卿交給我,我保證給你處理得干干凈凈。」
隨后我故意道:「阿景,去拿鋤頭給我,我親自送這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上路。」
「大……大姐。」阿景被我的話嚇得有些呆愣。
「快去。」
「何念,你敢!」見阿景真的去了,著急的何裴之強撐著坐起來,怒氣沖沖地看著我。
我轉頭看向他,笑瞇瞇地反問:「我敢不敢,阿兄不是知道嗎?如今都走到逃荒這個地步了,殺人就跟殺只雞一樣,反正就一鋤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