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過阿景手里的鋤頭,我一步一步地朝白沅卿走去,她嚇得臉色蒼白,縮著身子直往后退。
何裴之到底沒讓我失望,還沒等我走近白沅卿,他就大聲坦白:「夠了,白姑娘并沒有害我,是我自己要喝的,畢竟我于大家而言就是個拖累,我知道妹妹也嫌棄我沒用。」他越說越委屈。
我聽著惡心,扔掉鋤頭,厲聲道:「你確實沒用,作為孫子兒子,你忤逆長輩,是為不孝;作為兄長,你欺負弟妹,是為不仁。」
「你根本就不敢死,你之所以吃下她給的猛藥,不過是想跟以前一樣,讓大家對你照顧有加,還要逼我們接受這對蛇蝎心腸的母女。
經我點破,村民紛紛反應過來。
頂著他們懷疑的目光,何裴之羞愧難當,當場暈死過去。
我從沒想現在就弄死白沅卿,畢竟她沒了,只會招來何裴之的怨恨,她也會成為他記憶里最難忘的存在。
他那麼喜歡他的卿卿,我真想看看他們這輩子還能不能如上一世那般恩愛纏綿。
何裴之的行為昭然若知,哪怕爹娘再如何自欺欺人,阿爺阿奶也不打算再偏心何裴之了。
畢竟供出一個榜眼又如何,黑心肝還是黑心肝,永遠都會忘恩負義。
亥時左右,幾個人圍著火堆討論以后的安排,阿爺說:「既然裴之那麼喜歡那個姑娘,等安定下來就讓裴之娶了她。
沒等何裴之高興,阿爺又說:「等裴之成婚后,就把家分了,如今老二不用再供著裴之,你們也該為自己的小家打算了。」
二叔聞言張了張嘴,最后還是沒吭聲,只愣愣點頭。
向來要求一家人勁要往一處使的阿爺,在這一刻蒼老了很多,但這一天早就該來了。
「至于裴之讀書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人啊!要懂得知足感恩,不能把家人的好當成是理所當然,不然只會讓人寒心。」阿爺忍不住嘆了口氣,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他。
聽出阿爺話里的意思,何裴之大驚,一時間連平日自詡的教養都不顧了,連忙跪下磕頭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