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娘,她在咒你死呢!」我頭一撇,嘴角含笑,光明正大地挑撥兩人的關系。
見我娘臉色難看,白沅卿不敢再說話。
把她逼到一灘快干涸同時又發臭的泥潭邊,我抬腳把她踹進去。
「你敢過來,我也讓你嘗嘗淤泥的味道。」被我威脅的白母訕訕低下頭,轉身離去,任憑白沅卿怎麼喊也不回頭。
「我的藥膏可配不上你,這里才是你的天地,既然嫂嫂這麼喜歡招搖,我這個妹妹成全你,讓你成為隊伍里最特殊的存在。」
白沅卿掙扎著要起來,被我抓住頭發直往淤泥里摁去,來來去去四五回,才松手放她自由。
這對愛干凈的白沅卿來說,簡直就是最痛苦的折磨。
「別拿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看著我,我可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主,如果后面因為你導致災禍發生,我扒了你的皮做燈籠。」
土匪搶劫的對象本就不是難民,要不是容貌嬌俏的白沅卿突然脆生生地大喊一聲,也斷不會引來土匪的注意。
走到山口時,當看到滿地的尸體和鮮血,所有人都嚇得臉色蒼白,大氣都不敢喘,靜悄悄通過,行動都比平時快了不少。
全身滂臭的白沅卿突然踩到一只血手,倒還想尖叫,但嘴巴已經被我用破布死死堵住,雙手也被綁著,最后只能發出微弱的嗚嗚嗚聲。
沒有白沅卿這個變故,全村人到底是擺脫了上一世的厄運。
8
逃荒向來危險,想到上一世災荒結束的日子,我不動聲色地看了何裴之一眼。
他這些日子倒是安分不少,但人性是最復雜的東西,要讓他徹底跌落深淵,就要從根源上斬斷一切。
白沅卿這人向來矯情,又吃不了苦,所以經過宣和府,大家去補充物資時,她用自己身上僅剩的首飾換了些白面。
這天,我邊走邊注意到隊伍后面有一群流民跟著,他們眼眶凹陷,神情麻木,顯然是來者不善。
逃荒前,村長爺爺就說過不準拿糧食給陌生人,所以一個女人抱著孩子來討要東西時,大家都只當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