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反反復復地折磨,白沅卿也有些精神失常了,一點小動靜都能把她嚇個半死,連人都不敢見。
后來,白沅卿成了村里的瘋婆子,什麼事也不干,整天就圍著何裴之傻笑。
淪為笑柄的兩人至死都被困在村子里,就這樣彼此折磨著。
13
八月,參加鄉試的阿景再次榜上有名,他成了大盛最年輕的舉人,年僅十五歲。
如今的他心性已定,也越來越有自己的想法。
知道我想成為太醫院第一個女太醫時,阿景眉頭緊皺。
良久之后,他才神色恍然地看著我,隨后極不贊同地說:「阿姐,你太天真了,這世道并非你想象的那麼簡單,第一個往往是最難的,甚至需要付出血的代價。」
「哪怕是那位,這幾年也難逃文人墨客的口誅筆伐,說實話,弟弟也覺得她有些貪大了。」
曾幾何時,當初那個只到我腰間的小豆丁,已經長成了一個合格的政客,他在用批判的語氣去評價他認為的不應該。